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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清莲关上门后。胡丽在无计可施之下。按了夏清莲公寓旁边的另一道门铃。
里面出來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。她指着地上的万家耀急忙说明來意。
那中年男人看到地上连嘴唇都泛白。看起來十分虚弱的万家耀。顿时生起怜悯之心。帮胡丽一起把笨重的万家耀架起。下楼。
在电梯里。那中年男人睨了一眼胡丽。好奇地问道：“大冷天的。你老公怎么会在这里啊。”
胡丽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恶毒的神色。抬头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。美艳的脸上却是一副哀戚忧伤的样子。她控诉的声音似呜咽：“夏清莲你认识吧。就是你的邻居。”
中年男人点头。旋即想到什么。忙问：“你老公是來找夏清莲的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胡丽的神情更委屈更悲伤了：“就是夏清莲。她年轻的时候就和我老公勾搭在一起。我上门警告过她多次。我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。你还是找个男人好好嫁了吧。别再纠缠我老公了。谁知她不但沒有听我的话和我老公分开。反而还生下了我老公的女儿……”
如果她沒有记错。万家耀和夏清莲有一个女儿。
说到这里的时候。她的泪水竟然像水龙头一样簌簌而落。配上她那张有几分姿色的美丽脸孔。竟然楚楚可怜。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。
那中年男人看了她这副流泪的模样。也是于心不忍。鄙夷地冷哼：“我还以为一个人生活坚强又独立的夏清莲很让人钦佩。沒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。”
胡丽心中窃喜。眼泪却流得更凶了：“她生下我老公的女儿后。我老公竟然闹着要跟我离婚。我自己也有两个女儿啊。我无父无母又沒有好的学历。带着两个女儿上哪儿讨生活啊。当然是死拖着不肯离婚。我老公因此恨极了我。认为是我毁了他和夏清莲的幸福。对我动辄就是打骂。你不知道。我一个人真的好苦。可为了两个女儿。又不得不忍着……”
“你老公真是男人的败类。竟然为了一个第三者这样对自己的结妻子。嗯。简直比禽shou还不如。”
“夏清莲也生气我老公沒能给她一个名分。无论我老公怎么讨好她。她都不满意。简直比公主还骄傲。这不把我老公晾在门外。估计我老公也是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。才会烧得这么严重。我沒想到夏清莲这么狠心。我求她让她帮我把老公扛下來。她都不肯……”
那中年男人更愤怒。口中愤愤不平数落夏清莲不知羞耻。
听着那些责骂夏清莲的话。胡丽心里无比快乐。哼。夏清莲。你敢背着我和我老公來往。我定不会让你好过。我要让你身败名裂……
中年男人帮忙把万家耀塞进计程车里后。胡丽再三向他表达谢意。然后才离去。
把万家耀送去医院后。医生说要是再來晚几分钟。万家耀就会转为肺炎了。她当时吓了一大跳。同时。也更恨夏清莲。
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为另一个女人肝脑涂地。因为这些。都是万家耀从來不曾给过她的。以前沒有。现在沒有。以后也不会有。
夏清莲啊夏清莲。你为什么不一辈子死在南城算了。为什么又要來b市。搅乱我的人生。
万家耀在次日清晨醒过來。
他睁开惺松迷糊的眼睛。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。眼珠子转动着。看着他所处空间内的一切。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医院的病房。
然后。他看到了趴在床边的一个女人。那身形。非常熟悉。应该是胡丽沒错了。
胡丽怎么会在这里。
他慢慢回想起昨夜的事。他记得他在夏清莲的公寓门外干等了几个小时。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。然后烧。求救于夏清莲。夏清莲拒绝帮忙。他还记得当时夏清莲把他的手机拿出來打了一通电话。难道。是夏清莲打电话让胡丽过去接他的。
心中顿时万分恼火。胡丽这个女人。又坏他的事了。夏清莲得知她的存在。肯定会更加恼他恨他。
他从床上撑直身子。看着趴在床沿边上熟睡的那个女人。大喊一声：“胡丽。”
胡丽沒有反应。仍然熟睡。
“胡丽。”他提高了分贝。
这一道如同噪音般巨大的声响。如同地震一样在整个病房里爆破开來。正在睡梦中的胡丽顿时被惊醒。她下意识地快地抬起头。看着万家耀。急切地问：“老公。你醒了。怎么样。烧退了沒有。”
她把手探在万家耀的额头上。现温度正常后。她这才松了一口气：“老公。你沒事就好。”
她不敢提起昨晚的事。更不想让他在意。
近距离地看着她脸上衰老。暗沉。松驰的皮肤。以及眼底的红色血丝。万家耀心里一阵厌恶。他思索了片刻。平静地开口：“胡丽。我们马上回家。然后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。”
轰。胡丽觉得有一个炸弹朝自己丢了过來。她被炸得面目全非。在她照顾了他一整夜之后。他居然要和她离婚。
愤怒排山倒海而來。她勃然大怒：“万家耀。你还是人吗。我把我最好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你。还为你生了两个美貌如花的女儿。我任劳任怨地跟了你这么多年。先是容忍你是有妇之夫的身份。后來你有钱了。你又把我甩一边。包养无数情妇。我也忍了。你落难一无所有后。我还是跟着你天天给你洗衣做饭。昨晚你在夏清莲那里受了气还是我去接的你。你知不知道医生说要再來晚几分钟。你就会转为肺炎了。万家耀。你跟我离婚。你对得起我吗。”
说到最后。她已经泪流满面。突然像个疯子一样。用双手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。每捶打一次。她的心就绞痛一次：“万家耀。你不能这样我……”
她的头因为这疯狂的撕打而胡乱地飞扬。使她本來就不太好的形象变得更丑。真是用毫无形象可言的泼妇來形容她也不为过。万家耀对她的指责沒有丝毫动容。他有的。只是一种强烈的念头。
他一定要甩掉这个只会拖他后腿的女人。